“呵,看来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。眼前这个,你打算在我们情深多少时才说出来?”

    何尔雅喑叹一下,心说,她与现在被压在电梯门板上的男人,根本不曾有过开始就已经结束了,也从没打算对任何人自揭这段难堪过往。

    后来与他在一起时,才真正体会到了何为爱情。虽说是一场不成功的爱情,但与那种经过考虑把友情转变为爱情的,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何尔雅也曾有过在脑中描绘她与周涛,在某个街头重逢的画面。

    现在真见着人了,除了最初的意外与惊呀,而后的却是完全的云淡风轻。毕竟时隔了这么些年,她早就放下了。不管是友情的,还是那曾微末有动过的心意。

    反而是与林隋洲的重遇,让她做不到如此潇洒帅气的应对,只想要逃避。

    然而,终究又是个错误的人。

    此刻,望着林隋洲充满讽刺的眼神,何尔雅很想说,咱俩都分手这么些年了,你现在再来追究这个已经完全没必要了。

    然而不久前才得了他来救急一场,太严词厉色的回击,显得有些过河拆桥的无情。

    是以,何尔雅低柔了嗓音朝他示好,“林隋洲,这人是我的旧友,让你的保镖先松开他好不好?”

    林隋洲侧目看她,勾唇发出一声轻笑,“呵,旧友。”眼神里仿佛含有刀光,声音里也全是意味深长。

    转而,面色变得陌生且高傲,“只是你的而己,于我而言却不是。今天才遭遇了血腥警告,一切陌生人都可能是潜在威胁。”

    何尔雅暗叹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,看了看被压制在门板上望着她的人,有些讨好的搭上林隋洲的胳膊,“我可以保证,他真的不是什么坏人。”

    至重遇后,一直在拒他于千里之外,现在却为个所谓的“旧友”主动的哄他,甚至是碰触他。

    林隋洲的胸口像是被针扎了样,觉得自己像是个被蒙骗了的蠢货。画地自囚的把自己关在一段往事里愧疚,却见有些人风淡云清的,或许从未拿他当回事。

    有股愤怒喷薄而出,再看搭在臂上那只为其它男人而来的手。林隋洲感觉一股恶心冲脑,想也没想的抬手猛力一挥。

    “砰”的一声,何尔雅被挥得跌坐在地,前额撞上了铁壁。

    胸腔狠狠滑过一阵顿痛,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抬头面对电梯里的一群人。因为实在太难堪,像是当众被打了狠狠一巴掌。

    她这是多做的什么闲事呢,反正一个两个都是她必须要揭过去往前走的人,理他们干嘛。